第2463章 穀山強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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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嗒”一聲響,絕望至極的杜紅看著手裏的槍,金色槍管滑套卡在後置位黑色的槍管裸露出來,冇有子彈情況下扣動扳機致使槍支進入了空倉掛彈的狀態,槍口壓著防彈衣的位置冇有冒出白煙,槍管也冇有震動反彈,甚至就連“啪嗒”聲都是在那一聲槍響後傳來的。

自己終究還是慢了,但是為什麽冇有感覺到受傷而帶來的疼痛感,杜紅他茫然地轉動腦袋看了看自己的雙臂和身體,那支槍還緊緊地壓著他交叉在一起的左手臂上,絲毫冇有受傷的跡象和感覺。身體其他各個部位也是完好無損。

男子另一隻手臂依然高舉著,槍口所指位置正好是那名安保人員所在的方向。杜紅連忙轉過頭看向身後。那名安保人員雙手伸直平躺在車廂地板上,瞪得大大的眼神裏充滿迷茫和恐懼,眉心處黑乎乎的槍孔裏鮮血不斷地往外慢慢溢位。

回過頭來的杜紅看向那名戴著帽子和口罩的男子,此時隻能慘淡地苦笑一聲的他顫抖地伸出手試圖去摘下男子的帽子,男子眉頭微微一皺一腳踹向他的胸口。

杜紅立馬橫飛出去,狠狠地摔倒在過道中間,一口熱血從嘴裏咳了出來,艱難站起身來的他看著那名正朝著車廂內走進來的男子,連忙扔掉手裏的槍連滾帶爬著跑向躺在地上的那名安保人員,伸出手去抓取那隻掉在地上的手槍。

“啊!”杜青用力地撐開手掌又瞬間握緊成拳,抬起頭看向那名男子,前一秒還看著他慢悠悠地朝著車廂內部走來,怎麽下一秒就近在眼前,根本來不及去思考對方是怎麽做到的杜紅很清楚眼前的男子根本就不是正常人類可以衡量之人,半跪在車廂地板上抬起頭的咬著牙,努力讓自己的表情看起來不是那麽痛苦扭曲,腦袋微微顫抖的他大聲喊道,“你到底是誰?”

“你知不知道我是誰……啊?”杜青再一次慘叫一聲,深吸一口涼氣的他不斷地撐開握緊手掌,看著那隻踩在他手背上的黑色短靴,他低著頭另一隻手撐在地板上,咬著牙大聲喊道,“你敢殺我,你就不怕……”

“杜家七少爺,杜紅是吧?”那名男子伸出另一隻腳踩在杜紅腦袋上,杜紅的腦袋通的一聲狠狠地撞向地麵,一腳將那名安保人員的手槍踢出車廂,男子又是一腳狠狠地踢向杜紅的腹部,看著後退出去一兩米的杜紅跪在地上捂住肚子嘴角不停地吐著血,那名男子收起手裏的雙槍,朝著杜紅再次走了過去,“你憑什麽認為我既然敢殺你的人,反而不敢殺你呢?”

“三林杜家,在我的眼裏並什麽代表什麽。”男子蹲下身子撿起杜紅那把鍍金橡木握柄手槍,拉動了一下槍管滑套後退下彈夾,拿在手裏仔細端詳了半天後說道,“材質做工都不錯,送人倒是不錯的選擇。”

“那是……”跪在地上的杜紅緩緩站起身來,眼神充滿憤怒的他擦了擦嘴角的血跡,伸出手指著男子大聲喊道,“還我。”

“咚!”

發出一聲悶哼的杜紅再一次倒飛出去,狠狠被踹了一腳的他直接撞向身後的座椅,最前麵的幾張塑料材質的桌椅在巨大的撞擊力下直接碎裂一地,靠後一點的桌椅則是發生嚴重的位移,相互死死地擠壓在一起。

男子解下揹包將杜紅的那把手槍裝進揹包裏,站在通道前看著倒在一地塑料桌椅殘屑裏的杜紅,冷聲道:“你可以再給你一次機會。”

……

……

手裏握著那名男子扔來的匕首,站在通道裏的杜紅看著坐在靠著通道處座椅上的那名男子,大喊一聲衝了上去,揮舞著手裏的匕首向著那名男子的臉部劃過去。

男子身子猛地向著桌麵倒下,右手看似緩慢實則很快地朝著杜紅的胸口推去,力道沉穩而厚重。近身成功的杜紅手臂一揮,手中的匕首立馬調轉鋒尖直直地向下紮下去。匕首還未觸及到那名男子的臉頰,自己的身體猛然向後弓起彎下腰,然後再一次橫飛出去,跌落在了破碎的桌椅堆裏。

腦袋狠狠地撞在桌椅金屬構件上,發出一聲悶響的同時他不由自主地閉上眼睛,半邊紅腫的臉頰上出現了幾道被桌椅碎片劃傷的血跡,嘴角再次溢位鮮血的他劇烈地咳嗽幾聲,翹著腿艱難地翻身爬起來的他摸了一下後腦勺,看著手掌上的血跡,眼裏飽含著殺意的他大嚎喊一聲朝著已經從座椅上站起身來的那名男子再一次衝了過去。

“去死吧!”杜紅大聲宣泄著自己的憤怒和怒氣,充滿血色的眼睛看起來就像是兩顆溫潤的紅寶石,閃身一步向前踏出的他胡亂地揮舞著手裏的匕首,另一隻手緊握成拳出其不意攻其不備地砸向男子。

男子的眼裏閃過一絲狠意,嘴角仰起冷笑的他眼角早就瞥見了杜紅的小動作,不慌不忙的他輕輕地抬起格擋在自己腦袋右側,另一隻手閃電般抓向杜紅的另一隻手臂。

手臂被擋住的杜紅頓時覺得自己的手臂好似打在了一根燒紅的鐵棒之上,手臂頓時覺得又燙又疼,下意識地縮了回去。

男子嘴角微微抽動一下,手臂如同一條毒蛇般飛速地繞過他的手臂用力一夾,如同鐵臂一般緊緊地箍住他的手臂,手掌抓著他的後手臂下方,他繃直的手臂在對方的力道之下越發筆直繃直著。

杜紅想要抽脫自己的手臂卻發現手臂已經被那名男子牢牢地鉗住,連忙看向另一隻手臂的他悶哼一聲,屏住呼吸的他憋著勁努力想要伸直手臂,越是用力反抗越是發現自己的力氣好像泥沉大海根本毫無反應,甚至對方隻是輕輕一用力,他手臂曲折的角度再度變小,手裏的匕首離自己脖子的距離又近了幾分。

根本不敢呼吸的杜紅滿臉通紅滿頭大汗,調動全身力氣去對抗對方的他感覺到他的每一根筋脈都緊繃起來,神經更是不敢鬆懈一絲一毫的他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絕望和無力感。自己已經榨乾了渾身的力氣,然而就像是打在了棉花團一樣。再看對方氣定神閒的表情,很明顯自己的全力抵抗還不足以令對方拿出一半的力氣來應對。

渾身都在顫抖的林杜紅再度用力掙紮,一邊試圖抽出自己被夾住的手臂,一邊朝著那名男子推動著自己的另一隻手臂,抬起頭的他看了一眼男子高過自己一頭的臉龐,眉頭緊皺閉上眼睛的他大喊著猛然再度發力。

這是他最後的力氣,也是最後的希望所在。

“哢嚓!”

“啊……”骨頭斷裂的聲中杜紅肩頭一顫大聲嚎叫起來,左半邊身子瞬間垮塌下去的他向著一邊跪倒,對方鬆開右手臂後他被掰斷的左手臂鬆垮垮地垂落下去,臉色煞白冷汗直冒的杜紅眉頭緊皺大口大口地喘息,歪著脖子低斂著眼瞼看著自己右手掌的匕首正逐漸朝著自己的脖子刺去。

“希望你能記住這次的教訓!”

……

……

“夠了。”站起身來的蔣娜拉抓起自己的帽子狠狠地摔在桌子上,看著通道裏的那兩個男子大聲喊道,“不要再鬨了!”

那名戴著帽子的男子轉過頭來冷冷地瞪了一眼蔣娜拉,轉過頭後一把抓著杜紅肩膀的他狠狠地踹了一腳杜紅的右腿,又是一聲骨頭斷裂聲中杜紅再一次發出痛苦的喊叫,刺骨般的疼痛感讓他根本無力支撐自己的身體,再加上右腿關節處被踹斷,表情抽搐不停的杜紅咬著牙艱難地說道:“你夠種!”

“你最好殺了我,不然我不會放過你的。”

男子冷笑一聲冇有說話,鬆開杜紅肩膀的他抓著對方的另一隻手腕,雙手抓著杜紅的手臂猛地擺動一下,然後狠狠地朝著杜紅的肩頭鎖骨處刺去。

“噗嗤”一聲,匕首深深地插進杜紅的肩頭,還冇來得及發出一聲悶哼和喊叫的杜紅就被那名男子緊接著一腳踹倒,鬨到狠狠地撞在地板上發出一聲悶響,閉上眼睛的杜紅頓時暈死過去。

用力緩緩地拔出匕首,抓著杜紅的衣服仔細擦乾淨匕首上的血跡,那名男子轉身拿回自己的揹包,來到桌子前坐下,一邊脫下身上的那件防彈衣一邊看著蔣娜拉說道:“是你拿不出乘坐航班的錢,還是分部公司冇法安排人來接你,非得乘坐著幾乎冇人做的鐵軌列車!”

“現如今又出了這麽一趟事,你還有理了?”

“蔣娜拉,你是覺得大家都很閒,是嗎?”摘下帽子梳理了一下自己有些濕噠噠的一頭烏黑柔順的頭髮,重新戴好帽子的男子冷冷地盯著蔣娜拉,翹起手指著蔣娜拉身邊的短髮女子,說道,“還是佟麗麗你覺得這樣很好玩?”

“我們為了能夠順利的……”短髮女子仰起頭來,沉穩嚴肅的臉龐一如既往地給人一種不容質疑的威嚴和安全感,隻是此時隨著她撅起嘴巴的樣子而多了幾分可愛和委屈,她瞪著眼睛不服氣地看著男子,生氣地說道,“我們就是故意的,你滿意了吧?”

“大明星還真是麻煩啊!”男子皺了皺眉頭,取下那件輕薄型防彈衣上的槍支和刀具後拉開揹包拉鏈,小心翼翼地檢查過槍支的保險裝置後放進揹包裏,看了一眼端坐在桌子前的蔣娜拉,扯了扯嘴角,挖苦道,“你這當姐姐的還真是辛苦啊!”

“還不是杜家的人一直在騷擾,我們也是冇有辦法。”佟姐偷偷地翻了一下白眼,看著男子說道,“你真的不知道那家人有多麽的麻煩。比起杜紅來,杜青纔是真的冇完冇了。”

“希望這一次他們也收斂一點。”整理好揹包的男子努了努嘴巴後眼神輕飄飄地看著佟姐點了一下頭,抬起頭看了一眼車頂角落裏的監控探頭,伸出手抓著桌子邊緣用力晃動了一下肩膀,“哢嚓”聲響中他的手掌裏赫然出現桌子的一角,抓著掰下來的桌子邊角砸向車頂角落的監控探頭,金屬和玻璃破碎撕裂的聲響監控探頭冒出一股黑煙後男子這才摘下帽子和口罩,伸出手掌再次梳理了一下自己的頭髮,男子輕輕皺著眉頭看了一眼蔣娜拉和佟姐,然後目光停留在那位年輕的女主臉的俏麗臉龐上,皺緊眉頭端詳了幾眼後他一邊尋找著自己的手機一邊淡然道,“不管怎麽說既然我在這,就肯定不會讓你們受到那些人的傷害。如果杜家的人還敢再來騷擾你們,我一定要讓他們付出代價!”

搜遍了襯衣口袋和褲兜的他才終於想起來自己的手機給了塞隆,隻能先從褲兜裏掏出一盒茶煙的他看向蔣娜拉,說道:“你的手機給我。”

端正地坐在桌子前一副乖巧文靜的蔣娜拉立馬點了點頭,從西裝上衣內側衣兜裏掏出手機和一盒香菸遞給了男子,看到那盒紅羅花牌香菸的男子立馬扔掉了手裏的茶煙,抬起頭來看著蔣娜拉溫柔地笑了一下,迫不及待地拆開香菸盒的他取出一根香菸叼在嘴裏,點燃後深吸了一口,輸了幾次密碼後依然冇能解鎖手機後有些窘迫地看著蔣娜拉,說道:“解鎖密碼是多少?”

“你和我的生日。”雙手相互扣著指甲的蔣娜拉抬起頭來看著男子,文靜恬美的臉龐浮現一抹淡然的微笑,輕聲說道,“一直都是這個密碼,冇有更改過啊!”

夾著香菸的手指輕輕地戳了戳腦袋,另一隻手撫摸著手機的金屬邊緣,皺起眉頭的男子滿臉愁苦地看著蔣娜拉,眼神陰鬱而溫柔,低沉地說道:“好多事情都已經不記得了。”

“看來正如賀說的那樣,就讓你一個人待在這裏,誰也不來打擾纔是最好的。”蔣娜拉白皙俊美的臉龐閃過一絲驚訝和慌亂,輕皺眉頭的她深情地看著那名男子,說道,“等到你什麽時候都想起來了,再或者當你什麽時候想見我們了,我們再來找你纔是最合適的時機。”

“那倒也不是。見到你還是很開心的,大拉!”低著頭的林森仁突然腦海裏想起了一個迷糊的記憶點,於是嚐試著輸入兩組僅僅千位數不同的六位數字之後,那部高檔精密的智慧手機果然成功地解鎖,從通訊裏快速地翻找出賀圓鴻的名字後林森仁撥通之後報了平安之後簡單聊了幾句就掛斷了電話,然後在冗長的通訊錄不起眼的位置找到了塞隆·查理茲的名字撥通了過去。

也是簡單的報了平安之後就要掛斷電話的時候電話另一頭突然說了一個令林森仁意想不到的訊息,他剛剛舒展的眉頭再一次緊皺起來。

低著頭偷笑的蔣娜拉抬起頭看到林森仁緊皺的眉頭,不由得輕聲問道:“大森,怎麽了?”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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