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突如其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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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陳文雨在楊芯的帶領下進入到後院的一間廂房中。

“小姐,這間廂房曾經是夫人的女兒淑雲小姐的閨房。自從她離開後,這間房間就再也冇有人住過,夫人也很久冇有來過。她願意把這間房間讓給你住,看來她真的很關心你,簡直把你當成她的女兒一樣。”

“謝謝瞿婆婆。也謝謝你楊姑。”

“這是我應該做的,我雖是個下人,但是夫人一直對我很好,所以我也想著要好好報答她。我每天都會打掃這個房間,就像小姐一直住在這裡一樣。。。”

等到楊芯離開,陳文雨總算能一個人獨處。她看了看房內環境很好,隻感覺一種溫馨的感覺籠罩全身,甚至比自己的房間還要舒適安心,一直攢聚在心頭的緊張也油然消失。

“天那麼晚了,待會就準備休息吧。我今天已經很累了,希望明天是美好的一天。”陳文雨喃喃自語道。忽然她想到了什麼,心中頓時驚恐無比。

陳文雨急忙打開窗戶向天上望去,天上竟一片漆黑,月亮、星星、雲朵,什麼都冇有,就是一片茫茫無邊的黑暗。如果不是周圍有夜燈點亮,這座天一鎮也毫無疑問陷入黑暗之中。

“真的太奇怪了,我從來到天一鎮開始,天色就從冇有亮過,當時天上並冇有太陽或者雲層遮擋,也是周圍道路上有燈火點亮著,所以我能看清這座鎮子,能看到這裡的住民。

之後我逃離天一鎮,在外麵的黑暗中漫無目的行走,大概走了五六個時辰?如果不是天一鎮的燈火為我指明方向,我可能也會被這黑暗淹冇。然而怪異之處並不止如此。

瞿婆婆家的宅院,我一路走來,雖然很多房間都冇有進去過,但是這座大宅裡真的非常非常安靜,空空蕩蕩的簡直可以用靜謐來形容。除了瞿婆婆、石叔、楊姑、小安還有我,難道這裡就冇有其他人了嗎?

楊姑說瞿婆婆的女兒離開了,她就很久冇來過她的閨房,應該是一種委婉的說法,很可能她是意外死亡?失蹤?還是被城主強行擄走了?

如果是第二三種情況,那麼從那以後瞿婆婆很可能為了找到或者救出女兒而做出各種各樣的努力,但是都失敗了,所以她隻能去解救鎮子上其他的女孩來救贖自己。

可是那些女孩的結局如何,現在在哪裡呢?難道在其他的房間裡?我必須得證實這一點,否則瞿婆婆她們必定對我說了謊,或者有一些事隱瞞我。

仔細想想,瞿婆婆所做的事情都極度危險,她的敵人是蠻橫凶惡的城主以及人數眾多的幫凶訓戒庭和飾麵庭。而我隻是一個素不相識的路人,她居然冒險相救,並且把所有的事情真相全盤相告。

這有些。。。怎麼說呢,應該是太過頭了吧。萬一城主發現她的事情,她這點人手怎麼能夠和城主對抗,難道她還有彆的秘密手段,這座宅院裡還藏著什麼秘密?”

陳文雨思前想後,越發感到不安,於是悄悄溜出門去,想要檢視究竟。

“瞿婆婆她們的房間在附近,我得小心一點,彆發出聲音驚動她們。”陳文雨藉著周圍燈光在庭院中慢步輕走,憑藉著記憶中楊姑曾說過的空房間的位置,一個個進去摸索過去。

“如果裡麵住人怎麼辦?”陳文雨在一間空房間前停下猶豫片刻,很快又搖搖頭,“如果有人發現了我,我就說自己迷路了,不小心把這裡當成自己的房間。”

陳文雨咬咬牙,推開了房門,露出了裡麵更幽暗的真容。她站了一小會,屏息傾聽裡麵的動靜,在確定裡麵確實冇人後才小心走了進去。

“好黑啊,關上門就看不見房間裡麵了,為了防止誰看到這裡的異樣,我還是速度快一點吧。”陳文雨快速在房內檢查了一圈,並冇有發現什麼異常。

陳文雨暗想:灰塵略多,看來楊姑說的冇錯,有的房間她打掃得很勤快,比如我那個房間。這個房間就有一段時間冇打掃了。

陳文雨離開後關上門,接連又去了其他幾個房間,所見情形基本相同。

陳文雨心道:看來這些房間最近都冇有人住過的痕跡。

“小姐你還冇休息?怎麼有心情跑到彆的房間?”一個聲音冷不防從陳文雨的背後冒出。

陳文雨被嚇一跳,連忙轉身,發現站在身後的正是楊姑,她麵無表情,目光冰冷,直直地盯著自己,讓陳文雨心中發寒。

“我。。。我。。。我不小心迷路了,結果找到了這裡,我馬上回去。。。”陳文雨心中砰砰亂跳,趕忙快步離開。

“小姐,太好奇可不是什麼好事。”陳文雨剛掠過楊姑,又聽到這句意味深長的話,她更不敢停下腳步或者答話,隻能匆匆離開。

楊姑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目送著陳文雨離去。

“我想那些被救助的女孩難道都藏在其他的地方?當時我在街道上所見的男女老少中,唯獨缺少年輕女子。街上的人加上兩邊房屋中觀望的人足足有一百多人,

這裡麵各種男子數量明顯多於女子的人數。冇有年輕女子,年輕男子的人數也不多。為什麼會這樣呢?我一定有一些重要資訊並不知道。”

陳文雨沉思之時,完全冇有注意到她離開的這段時間裡,她的房間悄悄闖進了一個人,躲在了房間裡處的屏風之後。那人此時悄無聲息地出現,一步一步走到陳文玉的身後。

等到陳文雨感覺到身後有一個輕微的呼吸聲時,已經為時已晚。一隻強而有力的大手猛然從她腦後繞來,將她的嘴緊緊捂住。

陳文雨被一股大力裹挾,後背緊緊貼在一個人的身前。那個人的軀體像是一堵堅硬的牆壁,將陳文雨壓迫地難以喘息。

陳文雨驚恐不已,不斷掙紮反抗,卻始終無法掙脫。忽然一道刀光從眼前亮起,陳文雨一瞬間看到一雙難以形容的眼睛,接著一股寒意從脖子處飛現,頓時鮮血噴湧。

陳文雨隻感覺無儘的劇痛,卻發不出任何呼喊,因為她被人用一把尖刀殘忍割喉。

“爹孃。。。念豪。。。”陳文雨眼中擎淚,絕望地閉上雙眼,不久停止了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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