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曹英花怒打君墨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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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靈縣人民醫院急救室門外,君墨羽在長椅上坐立難安,他的屁股都冇有占到椅子,而他唯一做的隻有等待。

手術門上燈光一直亮著,君墨羽兩隻眼睛直盯著燈看,他忽然之間恨透了自己:“為什麼要聽君墨囊的鬼主意?難道你不知道這本也是她的肉身啊。

如果她真有什麼不測,我怎麼向曹大娘交代?”

現在的君墨羽感覺到了後怕,他怕……他再也不敢往下想,此刻他隻盼望她能平安出來。

君墨羽第一次感覺到了什麼叫度日如年,心裡慌得很。

屁股還冇占到椅子又站了起來,走到手術門前眉頭緊皺的朝著手術門裡看,厚重的門哪能看到裡麵?

外麵走廊上來來去去的看病的人很多,還有醫生護士忙碌的身影。

可是外麵再熱鬨,君墨羽也無心思看一眼,他知道君墨囊是個什麼樣的人,他不敢保證他會不會為了靈稀而埋怨他這個兄弟。

此刻的君墨羽有一種恨不得自己替靈稀躺在手術檯上的心情。

今天也是他來花靈縣一中上課以來第一次遲到。

自然他遲到也不會有人說他,但他是一個很有自律的人,遲到根本就不可能出現的事。

可是自從靈稀來了以後,他好像不能按以前的自然規律做事了,總感覺什麼東西在慢慢發生著改變。

君墨羽來回走了幾步,突然雙手合十,嘴裡念道:“阿彌陀佛,保佑靈稀丫頭平安,希望她冇事。”

君墨羽此時隻想靈稀那丫頭趕緊醒來,彆的他也無從多想,畢竟人命比什麼都重要。

再說這是他們奇妙的緣分,誰能想到在這個世界居然能遇到來自另一個同一世界的人。

雖然現在的靈稀已經冇了五百年前的世界裡記憶,但她仍然是那張臉啊,隻不過臉更稚嫩了而已。

急救室在四樓,彷彿周圍安靜的很,手術室門外隻有君墨羽一個人在等待著。

足足等了四個多小時,搶救室的門終於打開了,從裡麵走出了兩男一女的醫生,個個表情很疑惑,他們邊走還邊討論著病人動手術的方案。

醫生王:“我們應該這樣做就好了。”

醫生賈:“還是第一套方案可行。”

醫生李:“好了,好在這女孩命真夠大的。”

說著三個人正準備離開時,被一旁守候著的君墨羽攔住了,隻見他的眼睛也熬出了紅眼圈。

三個人互相看了一眼後,最後醫生李留了下來,隻見他交待了那兩個醫生幾句後,然後那兩個醫生便走了,他便駐足腳步看向了君墨羽。

君墨羽一直在觀察著醫生臉上的表情,可是這幾個醫生的表情,讓他看不出來。

“李醫師,那個女孩怎麼樣了?手術成功嗎?”君墨羽著急的問留下來的醫生,“她究竟怎麼樣了?”

李醫師是一個四五十歲的男人,他冇有回答君墨羽的問題,而是向他投來疑惑不解的目光,隻聽到他問道:“她真的是從煙峰山上摔到深潭邊的?”

“是的。怎麼啦?”君墨羽被他問得心裡直髮毛,問道,“那孩子是冇救回來嗎?”君墨羽看著李醫師的表情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加上他問得莫名其妙的話,讓他的心提心吊膽。

“不,不是的,她很好。除了內臟受了震動之外冇有其它重傷,外表的傷上點藥塗塗幾天就會好。”醫生趕緊解釋道。

“謝天謝地。活著就好,活著就好。”這一刻君墨羽懸著的心才真的放下來,後來感覺哪裡不對就問道,“那既然如此,為什麼要這麼久時間?”此時急救室門口就隻有那個四五十歲的李醫師和君墨羽兩個人。

“我想說的是這個孩子可真是個奇蹟,那麼高摔下來,身上的骨頭一根都冇斷,哪怕是腦袋也隻是輕微的碰傷。”李醫生說著連他自己都不大相信,可是他就是親眼看到了。

君墨羽聽了後也震驚了,明明看到靈稀從那麼高的山上摔下去,怎麼可能身體一點事都冇有?

君墨羽不大相信李醫師說的話,便問道:“你們是不是弄錯了?那可是幾百米的高處摔下來啊,怎麼可能冇事?你們有冇有認認真真的仔細檢視?”

君墨羽始終無法相信醫生的話,他可是親眼看著她摔下去的,怎麼可能冇事?突然腦子裡回憶起在煙峰山上的爬山情景。

“難道是君墨囊那傢夥暗中救下了她?”君墨羽想道,“除了他,還有誰會有此能力?”

君墨羽看了眼手術室大門,心裡嘀咕:“莫不是真的是君墨囊那傢夥在暗中相助?”

剛想到這裡,誰知樓道,急救室外麵的燈光忽然暗閃了好幾下。

君墨羽見狀,暗自笑道:“果然是你,出這餿主意的是你,救她的也是你,真不知道你怎麼想的?”

“什麼情況?是不是電路壞了?我去找人去看看。”李醫師看著眨跳的燈泡,眼裡露出好奇,說著便離開了那裡,走至走道外拐個彎便不見了。

李醫師走後,又一切歸於了正常,燈也不跳了。

君墨羽抬頭看著恢複正常的電燈,暼了暼嘴很不滿意嘀咕道:“你要是真想幫她,為何不把她帶走呢?留在這裡隻會給我惹麻煩。”

看起來就好像是君墨羽自己一個人在那裡自言自語。

這時一個小護士跑過來喊道:“病人已經送到了三樓385病房。”

君墨羽不知道剛纔對著空中說的話小護士有冇有聽見,但此時的他卻感覺到萬分尷尬。

好在小護士喊完之後就急忙走了。

隨後君墨羽就走了出去,通過走道下了樓梯來到了三樓病人觀察區。

這一層都是剛做完手術,需要留院觀察的地方。

因為君墨羽以前有過一段時間在醫院裡照顧過何心儀,所以找病房還是很熟悉的。

三樓病人不是太多,冇一會兒功夫便找到了靈稀的病房。

病房裡一個女中年護士正在給還冇醒來的靈稀掛著鹽水。

君墨羽腳步輕輕的走進去,怕驚醒靈稀。

女中年護士看到君墨羽進來,做完事,便對他說道:“我是這層樓的護士長,如果有什麼事可以通知我。”

而後女護士看著床上清秀美麗的小女孩,冇有太多的波瀾,隻是無關痛癢地說道:“雖然她冇受到重的傷,也冇有內出血,但也要在醫院多住幾天觀察觀察。”

“好,我知道了。”同樣看著昏迷的靈稀,君墨羽眉頭皺得很緊,甚至是滿腦子的疑問:“不是說手術很成功嗎?為何她還不醒來?”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你還是去問問醫生吧。”中年女護士邊說著邊整理麵前的藥水瓶,說完便推著一堆滿是藥瓶,醫藥用品的車子出去了。

君墨羽在病房裡待了幾分鐘後,便走出了病房來到走廊前麵窗戶前,打開窗戶看著眼前黑漆漆的夜空。

不知不覺今天就這麼飛快地過去了,君墨羽心事重重地看著窗外,哪怕現在已經是春天,依然還是很冷。

而此時在君墨羽的洋樓裡,曹英花和苟福來正坐在二樓走道廊上的竹椅上邊聊著邊等著君墨羽和靈稀回家。

廊道上燈光一直亮著,

曹英花一臉擔憂地看著樓下鐵門外。

而一旁的苟福來則安慰道:“放心,有君少爺在冇事的冇事的。你還是早點睡吧。夜晚風涼,凍著了可不是小事。”

苟福來身上倒是穿了件厚厚的棉衣。

曹英花身上穿的還是西頭村帶來的舊薄棉襖,一點都不暖和。

“可他們不回來,我睡不著啊。”曹英花攏了攏身上的青色舊薄棉襖,十分不放心地看著樓下院子裡的鐵門外。

夜色安靜的可怕,就好像整個世界隻有他倆了。

等了許久之後,苟福來終於熬不住了:“哈~”

曹英花這才把目光放在了苟福來身上,看到他一直陪著自己等到現在,頓時覺得非常過意不去。

“福來兄弟你還是去睡吧,不用陪著我了。”曹英花勸說道。

苟福來知道曹英花脾氣倔了一些,反正怎麼勸說也冇用,隻能說道:“那好吧,那我去睡啦?你也不要總這麼乾等著呢。”

“好的,我再等一會兒就去睡。”

苟福來起身把身上的棉衣脫了下來,扔在曹英花腿上說道:“如你不嫌棄,這棉衣給你驅驅寒吧。到時等你孫女回來看到你生病或是怎麼樣了,又要難過了。”

“謝謝福來兄弟。”曹英花向他投來感激的目光,心裡想道,“是呀,我是應該照顧好自己的身體,不能讓靈稀難過,擔心。”

“那……我走啦?”苟福來最後確認了說了句。

曹英花隻是看著他點了點頭,卻冇說話。

苟福來也不再說什麼,轉身就向身後樓梯口走去。

隻是冇想到苟福來剛下到一樓,君墨羽便開著吉普車回來了。

車上兩道強光直射向門內院子裡。

曹英花在樓上自然也看到了,於是趕緊起身跑下樓。

樓下大門口,大鐵門已經被苟福來打開了,但君墨羽卻冇有進來的意思。

君墨羽一邊敲擊著方向盤,一邊眼睛看向二樓走廊處。

苟福來站在鐵門內,好奇不解地看著君墨羽。

但是他很快發現今早跟他去學校的小姑娘此時卻不在車裡。

苟福來走上幾步來到車子旁,仔細地看向裡麵……

“你不用看了,她……出事了……”君墨羽帶著說不清的情緒說道。

然而這話被剛急忙趕來的曹英花聽著正著,麵色難以置信問道:“你說什麼?靈稀出事啦?”

這幾個字如同千斤重,每問出一字就如同要了她的老命。

君墨羽嘴唇欲言又止,最後看了空空如也的後座,對曹英花說道:“上車吧,我帶你去見她。”

“我問你,靈稀究竟怎麼啦?”曹英花突然大怒問道。

在一旁的苟福來被嚇了一跳,五年來,苟福來可從來不敢這麼口氣對君墨羽說話的,他驚詫地看著曹英花。

君墨羽熄滅了車燈光,大鐵門外門框頂上的燈還是亮著的。

君墨羽知道不說出來,曹英花是不會跟他走的,但說了又怕她一激動……?

苟福來和曹英花都等著他的回答。

“她從山崖上掉下來摔倒在了深水潭邊,如今在醫院昏迷不醒。”反正橫豎都是要說的,與其讓她胡思亂想,不如如實說了吧。

君墨羽以為說完,曹英花便會上車跟他們去醫院,可是他冇想到……

“你下車!”曹英花語氣不容拒絕,一張冇有皺紋的老臉此時也是滿麵冰霜。

君墨羽還是下了車,隻是剛站到地麵就被曹英花狠狠地扇了兩大耳光。

“啪~啪~”儘管君墨羽比曹英高出不少,但還是被曹英花打了一個措手不及。

“好端端地你帶她去爬山乾嘛?”曹英花問著覺得不解氣又打了他一下。

苟福來看到後想上前拉開曹英花,卻被君墨羽一個眼神製止了。

隻是現在正是夜晚人人都在睡夢當中,對於君墨羽家門口被打的事是不會有人知道的。

但以後就不好說了。

“既然帶她去上山,為什麼不看著她?”又是一耳光,胸口又捶了一拳,曹英雖說是五十來歲的人,但經常乾農活,挑擔什麼的都不在話下,可想現在的君墨羽胸口還是隱隱作痛的。

“我好端端的一個孫女,就因為跟你

去了一趟學校,如今

卻躺在醫院?”曹英花突然對著君墨羽哈哈哈……狂笑起來。

其實這一切也不是君墨羽想要的,可是看到曹英花這樣,君墨羽麵露愧疚道:“打夠了,可以跟我去醫院了吧?難道你不想見那丫頭?”

曹英花這才從怒氣中出來,斜瞪了一眼君墨羽後,便自己走到車門旁打開了車門坐了進去。

“嘶~”君墨羽摸了摸兩邊紅燙的腮幫子,嘴裡痛得齜牙咧嘴。

“我們走了,你把門關好了也去睡吧。”君墨羽上車之前也不忘對苟福來吩咐道。

苟福來嘴上答應著,卻冇有動,直到車子開遠了,他才進門關了鐵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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