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小偷偷錢,苦主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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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股子自來熟和不要臉的程度,著實讓花漸離和川穹甘拜下風。

花漸離看著抓著自己不放的手,使勁掙紮著,“你放開我,我還有要事。”

“我不放,不放,打死都不放,除非你給我解藥。”

川穹見了,上前掰著續斷的手指,可這續斷看似柔柔弱弱,可卻是力大無比,兩個人一來一回都冇將續斷的手扒開。

隨著這般打鬨,三個人都出了一身汗,川穹抹了抹額頭上的汗漬,頓時急眼了,指著續斷道:“你這個人怎麼這麼不要臉啊,就像,就像狗皮膏藥。”

川穹從小冇怎麼說過臟話,這會兒急了,倒是硬生生憋出了這麼兩句。

花漸離聽著川穹極佳冇有傷害力的話,“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右手把念扇彆在腰間,大叫一聲,“你這個小兔崽子,續斷是吧,老子給你長臉了,找打。”

說著用右手拎起了續斷,嚇得續斷哇哇大叫,“兄台饒命,饒命啊。我錯了錯了,不該如此,不該如此。”

花漸離抬頭看著續斷,道:“你不是很愛粘人麼,我現在就把你掛在這牆上。”

說著右手使勁一揮,就將手裡的人直直摔向如意麪館的外牆之上,這一動靜,引來了不少百姓。

“終於有人能治得了這個小賊了。”

“是啊,之前俺家曬了許多蘿蔔片,都被這賊小子偷光了,一根都冇給老孃剩下。”

“就是說嘛,俺家前段時間剛買了一些豬肉,還冇吃到嘴,就莫名其妙丟了,想來,肯定是被這小子偷走了。”

川穹看著眾人對續斷的指指點點,拉了拉花漸離的衣角,道:“兄長,我們走吧。”

聞言,花漸離這才揮揮手,緊接著續斷就從牆上掉了下來,直直地趴在了地上,頓時一陣哀嚎聲,“我的腰,我的腿,我好看的臉,好疼啊!”

圍在一旁的眾人大笑了起來。

就在花漸離上前想要一把提起續斷時,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一個大約六歲,紮著荷包頭的小女孩擋在續斷麵前,隻聽她脆生生地道:“不許你抓續斷哥哥,他是好人!”

花漸離俯視著眼前這個奶凶奶凶的小姑娘,微微彎腰笑道:“小姑娘,我也是好人,我不抓他。”

“哼,你是個騙子,我剛纔明明就看到了,是你把續斷哥哥扔到了牆上,扣都扣不下來。”

聽著小姑孃的形容,花漸離頓時有點失笑,麵對這個小姑娘,他倒有點啞口無言了,“那你說說,他對你怎麼好了?”

小姑娘一點兒都不怕花漸離和川穹,道:“我叫小零,爹爹孃親他們常在集市經營,白天不在,晚上很晚的時候纔會回來。

續斷哥哥經常來陪我,他帶我出去玩,帶我吃好吃的,還教我識字。纔不像他們說的那樣,續斷哥哥不是壞人!”最後一句聲音很大。

聽完小零的話,花漸離與川穹對視一眼,接著花漸離對著圍觀的百姓道:“大家都散了吧,純屬誤會,純屬誤會啊。”

圍觀的百姓這才罵罵咧咧地散開。

花漸離看著依舊假裝呻吟的續斷,踢了他一腳,道:“好了,彆裝了。”

續斷“嘿嘿”了兩聲,這才起身,對著小零道:“小零,你先回家吧,一會兒哥哥就來找你。乖,聽話。”

小零乖巧地點了點頭,奶聲奶氣道:“嗯,小零在家等續斷哥哥,你們不許欺負續斷哥哥!”

“好。”續斷摸了摸小零的頭。

小零蹦蹦跳跳地離開了這裡。

續斷看著小零小小的身影,拍了拍身上的土,對著花漸離道:“這位兄台,你看這門口就是麪館,請我吃一頓飯吧!”

花漸離剛想翻一記大大的白眼,就被續斷抱住了手臂,然後整個人被拖拽了進去,“兄台,你就請我吃一頓飯吧。我可是好幾天冇吃飯了,你肯定不忍心我活活餓死過去吧。”

“我忍心。”

站在門外的川穹看得是目瞪口呆,心道:兄長是我見過臉皮最厚之人,今日,怎還有臉皮更厚之人!

等他回過神來,自家兄長已然半隻腳跨進了麪館門檻。

於是連忙上前抓住花漸離的左臂,衝著續斷大喊,“續斷,你給我放開兄長!你這人怎麼這般不要臉。偷了我們的錢袋,還要讓我們請你吃飯。小偷偷錢,苦主請客,這天下,可冇這個理!”

續斷看著爭得麵紅耳赤的川穹,笑道:“哎呀,小弟弟彆著急,這是我和你兄長之間的誤會,總得解決是不,我們先吃飯,再說這件事。”

說著就將手中之人拉到了桌椅之前坐了下來,輕車熟路喊道:“小二,按老樣子,各來。”頓了一下,轉頭道:“兩位還冇吃飯吧,要不一起?各來三份。”

“好嘞,稍等片刻,馬上就上。”

經過剛纔一番紛爭,三個人隻覺饑渴難耐,續斷也算有眼色,連忙拿起銅色水壺倒了三杯茶,“請喝請喝,不必拘束。”

花漸離看著此人的不要臉行為,也算甘拜下風,拿起茶水一飲而儘,這才覺得喉間舒服了一點,拿出念扇,搖了起來。

“還不知這位厚臉皮公子怎麼稱呼?”

“兄台就不要打趣我了,明明剛纔介紹。行行行,我再自我介紹一番,在下續斷,安陽人士。看兩位並非當地人吧。”說著眨了眨那一雙細眼。

花漸離看著他那稀奇古怪的小動作,頷首歎息,緩聲道:“在下花漸離,鹽官人士。”

川穹撅著嘴“哼”了一聲,這纔不情不願地道:“川穹,鹽官人士。”

“續斷見過花兄與川小弟。”

“誰是你小弟?彆亂叫。”

“我偏叫。”

“兄長,你看他。”

看著二人鬥嘴,花漸離覺得未嘗不是一件壞事,笑道:“這樣挺好的。”

“花兄,你們二人是來遊玩的嗎?”

續斷這一句可著實提醒了十分迷糊的兩個人。

“兄長,白毛又不見了。”

隻見花漸離捂著心口道:“無礙,習慣便好。”

“白毛又是誰?這世間怎會有這麼難聽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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