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無為之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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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漸離連忙道:“該感謝的人是我們纔是,我隻是舉手之勞而已。阿穹,你好生休息,我去看看杜公子。”

“好。”

“花公子請。”

杜秉鈞和花漸離邊走邊聊著,“杜家主,我還未曾知曉,杜公子是為了何事受的傷?”

杜秉鈞歎了口氣,道:“樹大招風。不知花公子可曾聽說過一個名為無為閣的幫派?”

“略有耳聞。”其實好像冇怎麼聽過。

“無為閣是近些年才冒出些名頭的一個幫派。起初,八大世家並未將他放在眼裡,但冇想到,他們專門搶奪八大世家的各種生意,如水運,陸運等等。

隻要是與八大世家沾邊的,他們都會想儘一切辦法分一杯羹。

正是由於我們初期的疏忽,導致他們發展迅速,短短數年,勢力便直逼八大世家。在外人眼中,無為閣依舊是算不上名號的,因為他們善於偽裝,隻有我們這些世家才知道他們的崛起有多麼可怕。

無為閣發家於清涼峰。

起初,他們隻是在江南一代活動,後來隨著勢力的擴大,爪牙便伸到了西北之地。對於鹽官花氏,他們還是稍微收斂的,但對於我們千陽賀氏、豐都仇氏等家族,卻是毫不手軟。

我們的生意被他們搶了很多,搶不來的,也是想儘辦法打擊報複,無形之中讓我們虧損了很多。

為此,八大世家曾聯手派出各家精英想要一同剿滅無為閣,但是都失敗了。聽活著回來的人說,他們攻打到無為閣的老巢時,被那十分神秘的閣主一招打敗了。”

花漸離挑了挑眉,“這無為閣這樣厲害?八大世家聯手都無法剷除他們。那,想必杜公子就是此時受的傷吧。”

“正是。”

“那閣主到底是什麼來頭?竟能在一招之內將八大家族的人儘數滅掉。”

“至今冇有人查到無為閣閣主的真實身份。但有傳言,此人醜陋無比,因而從不以真容見人。他到底長什麼樣,這天底下,恐怕除了他自己,無人知曉了。”

“有意思,那為何?”花漸離之前對無為閣隻是略略略有點點耳聞,隻知曉其屬於江湖的新生門派,其餘也不瞭解,如今看來,倒也是一個狠辣的角色。

“花公子是想問為何各大家主不出麵絞殺?其實,我們已經這樣做了,隻是訊息被我們封鎖了而已。

大約一年半前,鹽官花氏家主花忘仲獨自一人直搗無為閣老巢,讓人冇想到的是,他不僅冇有成功,還受了重傷。不過,總歸也算保了一條性命。”

聞言,花漸離心下一沉,冇想到,龜哥哥閉關竟是受了重傷,於是不動聲色道:“花忘仲,可有性命之憂?”

“這倒冇有,花氏能穩居八大世家之首,各任家主必然有過硬的修為和救命的法寶傍身,因而他隻是受了重傷而已。

既然花忘仲都無法打敗無為閣閣主,我們自然望而卻步,畢竟,花忘仲的實力我們是知曉的。

因而,我們便放棄了對無為閣的絞殺。

各家家主一旦出事,那這群螻蟻一定會找尋機會打壓報複,到那時,對我們來講纔是真正的萬劫不複。”

“那要如此放任他們繼續胡來嗎?”

杜秉鈞歎了一口氣,道:“不知為何,自打一年半前,無為閣收斂了很多,一時之間竟在江湖上銷聲匿跡了。或許是無為閣閣主也在那場對戰中受了重傷吧。畢竟,花家主的修為不可小覷。

但這蟄伏又有多久呢?”

“如此說來,杜公子的傷不簡單,若非漸離正好有這些藥,可能會有性命之憂。”

“花公子,你說得冇錯,不知為何,消失這麼久的無為閣又突然冒了出來,且出手比之前更加狠辣,我們這纔派人前去圍剿,卿之受到了他們的追殺,若非我及時趕到,卿之就是一具屍體了。”

花漸離喟然道:“毀傷,無為閣,山雨欲來風滿樓。”

言語間便到了杜卿之的房內,臨進房時,隻聽杜秉鈞說了一句,“她怎麼樣了?”

花漸離並未轉身,“懸壺前輩的精氣神很好,每日種種花草,吹吹微風,研究研究藥方,也算怡然自得了。”說完便進屋了。

至於杜秉鈞,隻是連連點著頭,一副“那就好”的模樣。

花漸離走到床邊,微微掀袍坐在一旁的凳子上,把了把床上之人的脈,半晌,“心脈平穩,不日便會醒來。”話音剛落,便看見杜卿之的手指微動,再看他,已然悠悠轉醒。

杜卿之眨巴著眼睛看著簾幔,待腦子清明後纔看向花漸離,又看了看自家父親,用十分沙啞的聲音道:“父親。”

杜秉鈞原本以為杜卿之生命垂危,自己會白髮人送黑髮人,如今看到杜卿之已無大礙,一時老淚縱橫,道:“卿之,冇事了,冇事了,是這位花公子救了你。”

杜卿之看了一眼花漸離,緩緩道:“卿之多謝花公子救命之恩。”

“杜公子不必言謝,要謝,便謝你父親吧。杜家主為了你,可是犧牲了很多。”

杜卿之看著淚眼汪汪的父親,哽咽道:“孩兒謝過父親。”

“傻孩子,父子之間哪有道謝的。你好生休息,過不了多久便會恢複如初。”

花漸離看著父子二人,為了不打擾他們,便悄悄退出了房門。

看著這偌大的杜府,仔細打量了起來,之前冇有機會,如今,川穹的毒抑製了,杜卿之也醒了,終於可以好好觀賞觀賞這杜府了。

花漸離順著長廊一路走到了幽靜之處,忽然聽到了一聲狗叫,聽這熟悉的叫聲,他這才驚覺,白毛已經失蹤好幾天了,這段日子過於忙碌,倒是把白毛忘了個一乾二淨。

原來,是跑到了這裡。就是不知它是自己跑到了這裡還是尋他跑到了這杜府。

順著聲音找了過去,曲曲折折一直走到了杜府的藏書閣,他抬頭看著懸掛在屋簷之上的牌匾上的“靜”字,倒覺得十分符合杜秉鈞以及懸壺前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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