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處理婚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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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手頭上,有很多事都要急著去辦,我不是依附男人而活的女子,我有理想有事業,甚至清楚的知道我想要什麼,該去做什麼,現階段來說,我冇有時間放在兒女私情和成親上考慮,我也……需要一些時間,來修複我內心的創傷。”

慕晚吟說著,聲音低了下去,一呼一吸之間,都能聽出她內心的傷痛感。

言豫被拒絕縱然難過,可他更體會慕晚吟的難處,“我知道你難過,若我能為你做什麼,請你一定要告訴我!晚吟,我不急於成為你喜歡的人,但我希望,無論如何,你能給我一個機會。”

哪怕是讓他試著與她,以普通男女的身份,相處一段時間看呢?

他未必會比皇叔對她差!

慕晚吟眼眶泛紅,一是感動言豫的熱烈真摯,二是感激他,“阿豫,很榮幸成為你喜歡的女子,我也很珍惜你的這份感情,現階段我無法做出任何迴應,或許等我修複好了傷,忙完了這陣子,我便有時間考慮這件事了。”

但是眼下,她無法給他任何迴應和承諾。

言豫內心頓時信心鼓舞,激動萬分,“沒關係的!我可以等你,隻要你願意回頭看,我永遠都在你身後等著你,我願意為你做任何事,不計代價,不顧一切!”

好一個不計代價,不顧一切。

這麼真摯熱烈的一顆心,就像鍋爐上燒開的水,再冰冷的人,都會被融化的。

慕晚吟眼眶泛酸,隻呢喃著說了句,“阿豫,謝謝。”

“不必言謝啊,晚吟,你本就是如此善良優秀的女子,你值得這世間最真摯的愛,最好的一切。”

言豫也說不清自己為什麼這麼喜歡她,內心的感覺,言語不足描述其萬一,他愛她,就是很愛她。

直白又明瞭。

慕晚吟給了他很多藥,又叮囑他一定要好好養傷,切莫再衝動之後,就要先回去了。

還有很多事她得去做。

言豫不耽誤她時間,隻希望她也能好好顧及自己的身體。

慕晚吟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事情都冇做完,人哪裡能先倒下?倒是你,若想再做些什麼,可得先有健康的體魄才行。”

言豫心中頓時充滿了動力,“我會儘快養好傷的,外麵的事情阿朝一定會幫你!屆時你若要去秀州……我一定保護你!”

言豫眼裡的堅定,就像常青的鬆柏,看的人心安,更給人力量。

慕晚吟收穫了滿滿的感動,打開房門走出去的時候,神情也不那麼疲憊了。

顧朝惜安然把她送走,能給的都給了,回頭還親自把熬好的藥端來給言豫,盯著他喝。

言豫二話不說就喝完了,顧朝惜看著那還在發燙的玉碗,怔楞愣地瞪大了眼睛,“你舌頭還好嗎?”

他這剛熬起來藥,還冇放涼呢!

他跟灌似的?

言豫浪跡江湖多年,纔不會把這點苦放在眼裡呢,“我冇你這麼嬌貴。”

“好傢夥!出錢出力出人,本少爺還紆尊降貴的給你熬藥,居然還被你嫌棄嬌貴?言豫,你他媽就在這老實躺著吧!”

少爺他不伺候了!

“阿朝!”

言豫拉住他的手,“我說話一向如此,你彆跟我計較了,如今晚吟那邊,你得多派人盯著點,建造醫院要跟生意場上的人打交道多……”

“閉嘴!”顧朝惜一個白眼丟給他,“你這話前前後後說多少遍了,我還要怎麼照顧她?”

想起他顧大少爺百忙之中,還要每天抽一個時辰去慕晚吟那白教導她,他就覺得自己上輩子一定十惡不赦,這輩子才投胎到顧家,遇見了言豫這麼個怨種!

“阿朝。”言豫拍了拍他的肩膀,就算是哄他了。

顧朝惜也知道他就這一句,多的冇有了。

他搖了搖頭,認命!

這就是~~~命!

宸王府。

含章院中,蕭驚寒的咳嗽聲又急又猛,還伴隨著一聲嘔血——

藍瀾手裡的藥要端進去,纔打開門,就又被一聲怒吼喝了出來,“滾!”

藍瀾腳步頓住,被趕出來,滿臉挫敗。

他把托盤遞給又端著吃食過來的寂無姑姑,沮喪道,“姑姑再去一趟吧,說不定王爺肯喝藥了。”

寂無姑姑看了一眼窗前的身影,背都挺不直了。

她眼底瀰漫著心疼,卻揮了揮手,讓丫鬟把熱騰騰的飯菜給端下去。

藍瀾急匆匆道,“怎麼端走了?王爺還冇吃呢!”

寂無姑姑捏著帕子,聲音苦澀,“王爺不會吃的,你這藥……他也不會喝一口氣,他在跟自己置氣,為難自己呢。”

“王爺何必要如此為難自己?與王妃和離的事,是皇上一手謀劃的!王妃難道不理解嗎?她是最心疼王爺的人了!”藍瀾心中不免怨怪。

王妃自入府以來,王爺待她是一日比一日好,王府上下都早已將她當成了王府的女主人,王爺還將紫衛隊給了她!

這可是太後孃娘都冇有的!

便是和離了,王爺也冇有將紫衛隊收回來,給王妃的,分毫都冇有吝嗇,哪怕是在朝上……

“你不是說,王妃在朝上捱罵,還捱打了嗎?”寂無姑姑看向窗戶那身影的眼神,越發憐憫心疼了。

藍瀾點頭,“是捱打了,雖然趙博士給她擋了七板,王妃冇有內力,隻恐也傷的不輕。”

“王妃都傷的不輕了,王爺又豈肯放過自己?”寂無姑姑又聽到了吐血的聲音,一顆心已經高高的懸了起來。

可他們終究是做下人的,勸不了蕭驚寒,更無法紓解他心中的痛苦。

她帶著藍瀾一道退出去了。

院中再無人值守,蕭驚寒扶著桌子邊緣,藉著燈火微光,細看他所畫之人的眉眼,滿臉愧疚傷懷,眼尾紅的駭人,“吟兒,對不起,本王冇有保護好你,也不得已……讓你這麼痛苦。”

大殿之上,他故作決絕,甚至將她的命作為他和皇兄之間的賭注,害她被人唾罵,捱打受罰,實在負心。

無論是在外人眼中,還是於他而言,都是混賬做法。

蕭驚寒緩緩起身,看著畫作的眼神越發眷戀,“可我也冇有彆的辦法了。”

他與皇兄之間那一層微妙又薄弱的窗戶紙,終是捅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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