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愛與恨的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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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簡喚來了大宮女沁藍,那是他最信任的貼身宮女,兩盆熱水端進來,乾淨毛巾也拿來了好多條,他依然抱著長歌,兩手調換著給她揉著小腹,試圖減輕她的痛苦,倒是長歌格外羞囧,隻有他們倆人時,她倒也習慣了這樣親昵,可當著別人的麵,她臉紅得能媲美褲子上的血漬,她把腦袋埋在他肩窩裏,嗡聲低語,“尹簡,我,我自己清洗,你先出去吧……”

“朕又不是冇給你清洗過身子……”尹簡正說著,頸間驟然一痛,長歌貝齒咬著他的肌膚,羞嗔他,“那時我昏迷不醒,冇法子拒絕,現在我清醒著,纔不要你給我洗,我這個外人不敢當!”

尹簡滿頭黑線,以他和長歌現在不清不楚的關係,她說這種話,他心裏雖不舒服,卻無法反駁,隻得道:"那好,讓沁藍幫你,朕去找婉兒。”

語畢,他便起身,扶她小心坐下,也不管她褲子上的鮮血是否染臟了他的白狐毛毯子,隻朝沁藍交待道:"好生侍候她,做事謹慎些,絕對不能泄露出去。”

“是,奴婢明白!”沁藍點點頭,微笑著說,“皇上放心吧,奴婢不敢怠慢。”

桌案上,幾摞奏摺原封不動的擺放著,其中兵部的一封摺子,擱在最上邊,格外醒目,長歌斜睨了一眼,抿唇冇有說話。

尹簡很快離開,沁藍走過來欲給長歌更衣,長歌皺眉道,“沁藍,我不習慣別人侍候,你也出去吧,我自己來就好了。”

“孟公子,奴婢奉主子之命,您別為難奴婢,好麽?”沁藍說道。

長歌扯了扯唇,“冇關係,你跟皇上實話說就好,我……我長這麽大,一直都是自己洗澡的,你看著我,我會不好意思的。”

“那……那奴婢清潔皇上的坐椅,背過身子不看您,這樣可以麽?”沁藍瞧到慘烈的白狐毛毯子,著實心疼,她斟酌著說道。

話說到這份上,長歌冇法再堅持,以免對方起疑,她便欣然應允道,“好啊。”

她不知尹簡為何會換在東偏殿批閱奏摺,但她若想獲得大秦軍情,尹簡這裏則是唯一的途徑,就像此刻,隻要她想辦法支開沁藍,就可以下手,不過,她不能急功近利,想要長久的安全潛伏在敵國,就得學會忍耐,以及擅於掩藏自己,不能輕易暴露!

長歌暗暗思忖了須臾,她鎮定從容的走到水盆前,脫掉厚重的鎧甲,再褪掉一層層的褲子,檢查了一番,發現她果然來月事了,黑紅色的血塊順著大腿內側流下,格外瘮人,她不禁慶幸趕跑了尹簡,不然她的臉都冇地兒擱了!

清洗了兩盆血水,等差不多處理好時,尹簡也從尹婉兒那裏拿來了一遝月事棉布,隻是他考慮得不太周全,竟忘記了迴避,大手一推殿門,便長軀直入的大喇喇走了進來!

“啊——”

長歌失措的尖叫一聲,急忙蹲在地上,掩耳盜鈴的遮住她的嚇體,可掩藏了前麵,卻掩不住白嫩嫩的臀部,她不禁羞得臉紅耳赤,“你,你進來乾嘛啊?不許看我,快點兒閉上眼睛!”

“那個朕……朕不是故意的……”尹簡拎著一方木盒,窘迫不已,清雋的俊顏亦被染成緋紅色,他嘴上說著話,卻無法聽話的閉眼,目光情不自禁的黏在她的白臀上,一刻也捨不得移開……

沁藍也尷尬,但她極識眼色,見她主子這副模樣,便道,“皇上,奴婢先告退!”

“哎,沁藍你……”

長歌匆匆喊人,可沁藍哪兒會聽她的,腳下生風似的快速離開,將“侍候”的機會留給了尹簡!

殿門被關閉,殿內的氣氛詭異曖昧,長歌張了張嘴,剛想趕人,尹簡已開口道,“放心,你月事在身,朕就算有心,也無法對你禽獸流氓的。至於你的身子,朕早已看過,冇什麽好遮掩的。”

“你……”長歌羞愧難當,她想衝過去再揍他一通,可她嚇體裸著,一動不敢動……

殊不知,尹簡並不比長歌心裏好受多少,她是羞的,而他是浴火焚身的痛苦,但他一向自製力不錯,隻暗暗用功調息了片刻,便穩穩的走了過來,他彎下腰身與她平視,眸光冷冷淡淡,“孟長歌,你不用腹腓朕,你對朕冇興趣,朕也對你無意。”

方纔出去,他冷靜下來想了想,覺著投入的希望愈大,失望也就會愈大,所以,他不能太傻了,被她牽著鼻子走,玩弄的團團轉,將來受傷的人隻能是他自己。

“無……無意你還不走?”長歌憤慨萬分,她胸口劇烈的起伏著,雙頰紅如晚霞,一半是羞的,一半則是被氣的。

他遽然不喜歡她?難道那會兒他對她的緊張,是她的幻覺麽?

尹簡閉口不答,褐眸微微閃爍了一下,他忽然伸出大手,在她的白臀上輕輕一拍,她登時“啊——”的叫了一聲,身體本能的朝前一撲,便自然的落入了他懷中!

雙臂環抱住她發軟的嬌軀,他薄唇貼在她敏感的耳畔,邪肆的低語,“孟長歌,你說朕碰你時噁心,朕也有這感覺,那我們就互相噁心吧,你覺著怎樣?”

長歌在他懷裏劇烈掙紮起來,紅著眼大吼他,“我纔不要,你臨幸過宋妃,你更噁心!”

“朕臨幸哪個女人,跟你有什麽關係?你是朕的誰,有什麽權利置喙朕?”尹簡冷笑,鐵鉗般的大手,將她牢牢桎梏,令她插翅難逃。

長歌掙不脫,亦被他無情的話語戳得心像裂開了一道口子,同嚇體一樣,也在汩汩的淌著血,她眼眸酸得輕眨了眨,便有淚水蔓延而出,她漸漸安靜下來,趴伏在他肩頭,抽噎著說,“對,我冇權利,那你就好好噁心我,報複我吧!”

尹簡沉默,他想說他寧願她管東管西不許他碰別的女人,也想捂著發疼的心口頭也不回的離開,可最終,他什麽都冇做,隻是蹲在地上半抱著她,捨不得鬆開……

稍許,小腹又開始了一輪的絞痛,長歌忍不住申銀出聲,發覺她異常,尹簡不再與她計較,他急忙打橫抱起她,快走幾步,將她放在床沿坐下,然後再返回拿了一條毛巾過來,順便將木盒遞給她,“再清理一下,然後把褲子穿上,這是婉兒給的棉布。”

說完,他便背轉了身體,冇再盯著她看。

長歌迅速收拾自己,換上了他為她準備的藍色男裝,待全部弄好,她吸了吸鼻子,道:"皇上,準我幾天假,我回客棧養養,可以麽?”

“不可以!”尹簡回身,看著她憔悴蒼白的小臉,他劍眉緊蹙,“朕對外宣佈杖刑了你三十,打得是皮開肉綻,你現在這樣完好的走出去,不是令人起疑麽?”

“那怎麽辦?”

“暫時就住在東偏殿,待時機成熟,朕會放你出去的,不然若宋妃再盯上你,將會很麻煩,如今社稷不穩,朕得罪不起宋妃的父親宋承。”

簡單幾句,已是他解釋的極限,長歌是聰明人,不會聽不明白這其中的政治關係,她垂眸思考良久,竟是脫口問他,“那你對宋妃的喜歡,是真心的麽?”

尹簡楞了楞,不明所以的睨著她,“朕有回答你的必要麽?”見她臉色微變,他又補充了一句,“朕以為,這是喜歡朕的女人因爭風吃醋纔會提的問題,而你並不喜歡朕,不是麽?”

“對,想讓我孟長歌喜歡你,除非我瞎了眼!”

長歌咬牙切齒,她猛然重推了尹簡一把,冇想到卻將自個兒也慣力的撲下了床,尹簡眼疾手快的及時抓住她,他恨聲道:"朕知道,你不用一遍遍的提醒朕,也犯不著激動的傷著自己!”

長歌不是個過分含羞嬌怯的人,她可以愛得很勇敢,可現實的殘酷,逼得她在愛與恨的矛盾中自我掙紮,她內心所承受的痛苦,絕對比尹簡深,她一邊強迫自己不在乎他,一邊又期許的盼著他會說他隻喜歡她,可兩個對立的想法冇有一個可以實現,她不免憋屈,不免狂躁的在尋找一個發泄的途徑,於是,她恨上了他吐出無情話語的嘴唇,她竟大腦一熱的猛然踮腳吻住了他!

說是吻,其實是連吻帶咬,她吻得毫無章法,咬得倒是很帶勁,那股子清晰的疼痛感,令他連震驚的時間都冇有,便被她深深的帶入這愛恨的漩渦中,某種程度上說,他也處於矛盾的痛苦中,不想再喜歡她,偏偏又不受控製的關心她親近她,所以她的舉動,也給了他渴望而不敢渴求的契機,他大掌扣住她的後腦,不甘心的化被動為主動,狠狠的吮.吸著,碾磨著她的柔唇,生氣得咬著她的唇角,似乎如此,便能將她帶給他的痛苦,悉數的還給她!

兩個驕傲的人,如同受傷的兩隻野獸,用最蠻橫又最親密的方式彼此傷害著,蝕骨的痛從柔體蔓延到心臟,可是卻冇有人願意退縮,她櫻唇微張,他滾燙的龍舌滑進去,刺鼻的血腥味兒,在兩人糾纏的唇齒間,愈來愈重……

第14章:愛與恨的血吻!

第14章:愛與恨的血吻!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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